日前，《中国婚姻家庭报告2022版》发布，显示2022年中国的结婚率跌至20年来最低。在一个北风穿窗而过的寒冬月夜，笔者不由得想起了柏拉图所提出的哲学命题：“我是谁，我从哪里来，我到哪里去”，转换到婚姻，那就是“婚姻是什么，婚姻从哪里来，婚姻到哪里去”？

婚姻是什么？

(资料图)

听到这个提问，人们最先想到的恐怕是意大利作家贾科莫·卡萨诺瓦的名言：Marriage is the tomb of the love.也就是我们熟知的“婚姻是爱情的坟墓”。大多数的理解可能是，婚姻开始了，爱情就死了。“婚姻是什么？婚姻是爱情消亡的开始。”认为婚姻里，爱情没了，自由没了，选择没了，自我没了。婚姻的结合，就是把原来的你和我拿掉，捏一个新的我们。诚然，这是比较悲观的想法。网友调侃说，虽然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，但是能够“入土为安”的爱情总比“暴尸街头”要好。

然而也有甜蜜。有人说，婚姻就好比桥梁，沟通了两个全然孤寂的世界；也有人说，婚姻是一本书，第一章写的是诗篇，而其余则是平淡的散文；更有人说，婚姻是完整人生的精髓。而桥梁、诗篇、散文、精髓，都是极美的存在。

爱情有千百种模样，婚姻更是。没有一个词语能全部概括婚姻，也没有一个画面可以完全诠释婚姻，婚姻专家说“婚姻，是账簿，证书，是三十六万五千次争吵，加上忍耐。”

童话故事里，结局一般是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，这其实是不可能的，在笔者看来，所有的快乐都必然伴随着烦恼和忧愁，交织而生，才是真正的生活。没有冲突的婚姻，几乎同没有危机的国家一样难以想象。

先秦的礼仪选集《礼记》说：“昏礼者，将合二姓之好，上以事宗庙，而下以继后世也。”婚姻是家庭和社会的总开关，是男女双方在平等自愿的基础上建立的长期契约关系。本质上，这种契约关系是一种经济联盟，双方通过资源共享，优势互补，共同抵御各类风险。

为什么要有婚姻？

如今的结婚率屡创新低，纵观全局，适婚群体对婚姻的不信任和惧怕心理，是一个较为关键的影响因素，认为通过道德或者法律建立起来的盟约关系，已经开始变得脆弱。很多人开始反击：我孤军作战，也比有一个猪队友要强，因此独身主义或者不婚主义一度俘获许多年轻朋友的心。于是，在“是否进入围城”这个问题上，很多人坚定或犹豫地给出了“NO”的回答。

但是，也有人说，婚姻是完整人生的精髓。人的一生，倘若没有经历婚姻，必然地会少了许多体验完整人生的维度和视角。当然，每个人对“完整人生”的定义不一样，网友反驳：因为爱情和婚姻的束缚，失去了本该自我绽放的机会和时空，仿佛进入婚姻后，和之前的人生割裂了，更是一种不完整的人生。

大三的学生来问笔者：老师，在现代社会，应不应该选择开始婚姻？笔者的回答是：不管你选择与否，最终都会后悔的。但是笔者觉得选择“NO”可能会比选择“YES”的懊悔更深一些。

惧怕爱情，惧怕婚姻，本质上就是惧怕生活。生而为人，为何不去当一个勇士？趁年轻，试错成本还低一些。即便上了年纪，那也没关系，反正今天比明天年轻，不是吗？

话虽如此，却也不能鼓励大家盲目结婚。不管别人怎么催，自己还是要坚持原则，不能随便对待婚姻，结婚不是打牌，重新洗牌的代价太大，不是随便能承受的。

结婚率低至少反映了好坏不同的两点：好的一点是人们的观念已经走向人性化，不再用传统思想禁锢自己，不是非得和别人一样，似乎“有个模板”，按部就班去做事；坏的一点是对于婚姻有点过于谨慎和畏缩了。

结婚率下降，离婚率却在上升。《中国婚姻家庭报告2022版》指出，中国离婚率从2000年的0.96‰上升到2020年的3.1‰，呈现逐年上升趋势。“进入围城谨小慎微，离开围城斩钉截铁。”这也反映出人们的观念已经大为解放了，更加尊重自我感受。有网友说，假如家里的物件坏了，老一辈的做法是修一修补一补，不耽误使用就行，坚决不随便更换；年轻人的做法是直接换一个。所以当夫妻出现争执，首先想到是离婚，而不是去对这段婚姻进行修缮经营。婚恋观的极大改变，自然也就是离婚率高的一个原因吧。

因此，人生路漫漫，还是选择“有队友”的人生体验为好，即使是个“猪队友”，毕竟也是自己选择的，有网友说，“这个猪队友再猪，在我病危需要按铃的时候他还是希望有个人帮我按。”说到这，可能有朋友说：你看，你的婚姻目的不纯粹！殊不知，按铃不是目的，按铃是婚姻关系之后的“成果”。

金婚老人在江苏省扬州市何园景区参加金婚庆典活动。新华社发（孟德龙 摄）

怎样经营好婚姻？

婚姻就像新大陆，充满荒芜，充满着希望，身在其中的人，充满着干劲，也充满着迷茫。

对于这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，窃以为纪伯伦给出的回答比较中肯。

纪伯伦谈婚姻，说“你们一块儿出生，也要永远合一，不过在你们之间，要有间隙。”据此可以看出，纪伯伦是同意“婚姻是创造一个‘我们’”的观点的。但他说“彼此相爱，但不要做成爱的系链”“快乐地在一处舞唱，却仍让彼此静独”“要站在一处，却不要太密迩”“橡树和松柏，也不在彼此的荫中生长”。

纪伯伦的核心观点是警醒婚姻中的男女，要保持彼此的独立，才是舒适婚姻关系的秘诀。对另一半有所依附，期望有所荫蔽，这样的婚姻估计是不能舒畅的。舒婷的《致橡树》表达的也是这样的两性关系。

“各自发光，相互吸引”，才是婚姻关系中最良性的关系运转。

各自发光固然重要，在婚姻关系里发现另一半的光更加重要。冉拉尔说过，人的一生中最要紧的是发现自己，而在婚姻中则是被人所发现。因此，积极去发现另一半的光，也是增强自我信心、增强队友信心的重要途径。彼此的光相互照耀，这样的婚姻多么美妙。

有人说，在真正幸福的婚姻中，友谊必须与爱情融合在一起。在婚姻里，也像知己朋友一样畅聊，有婚姻角色的担当责任，也有友情的相知相解。俗话说，爱情促成婚姻，友情巩固婚姻，亲情保护婚姻。

恩格斯强调，只有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，才是合乎道德的。爱情是两颗灵魂的结合。婚姻也是这样的爱情的结合。因此，婚姻不仅是经济联盟，如果没有爱情作为内核，这个联盟就是没有灵魂的队伍，面临随时瓦解的风险。

也有人说，好的婚姻仅给你带来幸福，不好的婚姻则可使你成为一位哲学家。好的婚姻也是大致相同，不好的婚姻则各有悲痛。希望大家都会是一名幸福的哲学家。

许多专家们就“如何提高结婚率、降低离婚率”做了许多研究，提出许多方法。但青年人似乎都不太买账。过去，物质稀缺，青年人需要组建家庭，成立经济联盟来规避风险资源共享。但现在，孤军作战也可以生存得不错，最重要的是，组建家庭的成本太高了，生活压力太大，年轻人都选择晚婚或者不婚来逃避压力。

在笔者看来，婚姻不应该是一项在某年龄段必须完成的任务，因此不应该将就。现实婚姻的意义是什么？为了满足父母？身边人都结了而“跟风”？为了有个伴？不，这些只是结婚的“成果”，不应该是结婚的目的。盲目的婚姻，攀比房子是不是足够大，彩礼是不是足够多，伴侣是不是足够美足够帅，即使结合了，也只是利益的交换，没有婚姻该有的情意和尊重。这样的婚姻，就像无根之苗、无源之水，注定只是昙花一现。

杨绛说：只是在物质至上的时代潮流下，想提醒年轻的朋友，男女结合最最重要的是感情，双方互相理解的程度。理解深才能互相欣赏、吸引、支持和鼓励，两情相悦。门当户对及其他，并不重要。

关键词 婚姻关系